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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,感謝大家來捧場。 (1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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聲:“陸小鳳,怎麽又是你?”

話音剛落,恰好碰上陸小鳳被帶進來,他很驚喜地道:“唐大人怎麽知道是在下?”

唐孟冬慨嘆:“除了你,還有誰這麽無聊,三番五次掉進我家的陷阱?”

陸小鳳沈默了一會兒,才辯解道:“才不是這樣!在下只是認為唐大人有可能知道金鵬國那件事情的真相!”

“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!”唐孟冬用奇怪的眼光打量著陸小鳳,表達出“你怎麽會有這種荒謬想法”的意思。

“江湖上的人都說,唐大人能夠料敵先機……”陸小鳳道。

“陸少俠不會也相信這種鬼話吧!”唐孟冬想,他都多少年沒有給人家搞過除了天氣之外的預測了,這種事情怎麽還有人相信呢?殊不料,有時候一旦打出名聲,想要收回去就麻煩了,這種情況在江湖上尤其常見……

“兇手永遠都是最意想不到的那個……”唐孟冬模棱兩可給了個提示,陸少俠,您還是和那些意想不到的反派boss相愛相殺去吧,讓他好好歇息吧!

誰料陸小鳳微笑地望著唐孟冬:“每次遇到了神秘事件,最意想不到的那個就是唐大人了吧?不過,在下倒是相信,這次的事情,唐大人應該不會是幕後的主謀,可要是從犯,也似乎不太像啊!”陸小鳳名偵探陷入了沈思。唐孟冬很無語,他是想指兇手會是陸小鳳身邊的人。

過了一會兒,陸小鳳眼睛又亮了起來,道:“我明白了,青衣樓的主人很有可能是霍休!”說完就一下子從窗戶那邊掠了出去,隨後傳來了一聲慘呼!

勞資可真的是有參與的!不要把勞資想得那麽無辜!還有,窗戶外面有陷阱,陸小鳳同學,這記性是要有多差,才會一而再地中招!唐孟冬壓抑著抽搐的嘴角,道:“荷露,芍露,把這個家夥放出去!”

陸小鳳憑著強大的推理能力和無敵的好運氣,終於進入了青衣樓的總部——青衣第一樓。可惜他和花滿樓被困住了,就在霍休得意地宣布,他可以從密道離開,而陸小鳳和花滿樓卻要永遠困在這個密室裏的時候。突然驚恐地發現,他要離開的機關失控了!所以,永遠困住的,正是他霍休!

霍休到底活了這麽多年,經歷了這麽多風浪,這種打擊,他也勉強能忍住。畢竟總還是能想出法子的,不是麽?可是當他發現他積蓄了多年的勢力青衣樓被人摧毀的時候,他開始感到了驚慌。等到他發現攢了多年的金銀珠寶也全部不翼而飛之後,他是徹底瘋狂了,開始咆哮起來,用身體撞擊困住他的籠子……

“這人徹底瘋了,失去自由不能讓他瘋狂,失去手下不能讓他瘋狂,可是失去了珠寶……”被擄來的“老板”朱停悠閑地坐在椅子上,望著癲瘋的霍休,說的話語裏有一絲絲的嘆息。

“每個人總會在一些事物或者人上面特別執著,要是失去了,必然瘋狂。就好像……你失去我,或者我失去你一樣……”所謂“老板娘”,也就是朱停的老婆,深情地看著朱停,道。

“富可敵國的財產……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消失了……天下好像沒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。”花滿樓在做結論。

“最有可能的還是……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……”陸小鳳到底是個聰明人。他想到了唐孟冬,想到這家夥調侃他掉進陷阱,“果然,能讓唐大人變成從犯的,只有最高的那一位了麽?”

“你想做什麽?”花滿樓從自家兄長那裏聽說過皇帝的不好惹,想要提點陸小鳳一下。

“什麽都做不了!走吧,去喝酒!”

“想不到我們居然要回去了。”邀月坐在馬車上,戀戀不舍地看著宣大總督府。

“三年了,我們也該換地方了。很有可能就留在京城了。”唐孟冬握住了邀月的手。

“這些年,同你去了許多地方,看了很多風景,倒是覺得,比移花宮裏呆著有趣多了。”邀月也用力回握。

“去哪裏都無所謂,只要你在就好。”唐孟冬摟住了邀月,親密接觸一下……

前面的馬車裏的人感情正濃,後面的馬車裏,正是坐著無憂、無劍和無愁三個小朋友。無憂眨眨烏溜溜的大眼睛,好奇地指出前面的車子,道:“爹和娘好像手握在一起了。”

“你看得見?”無劍素來喜歡和無憂鬥嘴。

“我是看不見,可是爹和娘一定是握著手的。我就是知道!”無憂也喜歡和無劍擡杠。

“不和你計較了!還是做姐姐的,這麽大聲音,也不怕吵醒無愁!”無劍道。無愁小朋友目前才一歲,正是吃了睡、睡了吃的年紀。

“要是我以後,也能遇上個爹爹那樣的人,對我這麽好,該有多好?”無憂偏偏頭,一臉沈思。

“哼!你要是喜歡就告訴我啊!反正我挺喜歡你的,要是你也喜歡,那我就……”無劍小朋友聲音很輕,可還是被無憂聽到了。

“真的呀?”無憂把頭放下去,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無劍。

“餵!不要抓著我的袖子亂晃!”無劍故意不說出“我很喜歡”這四個字。

車子到了京城,唐孟冬望著天空:“好久沒回來了!這幾天老天爺很給面子嘛!都是晴天!”

邀月也下了車,看著晴朗的天空,道:“是不錯!”

唐孟冬道:“為夫去見皇上了。”

邀月柔聲,道:“知道了,晚上想吃什麽?”

“只要是你定的,我都喜歡。”唐孟冬在邀月耳邊說了這句話才離開。

唐孟冬進了宮,感覺好幾年沒回來,這後宮,布局還是一樣的,卻處處透著物是人非的滄桑。

他走過一扇扇大門,走進了皇上日常起居的太極堂。他規規矩矩行了禮,在皇帝說“平身”之後才起來。

“我們都老了不少啊!”皇帝先開了頭。唐孟冬和皇帝同歲,放在現代,三十歲是享受生活剛剛開始的時段,可是在古代,倒好像有點末班車的意思了。皇帝還蓄起了小胡子,顯得越發威嚴了。

唐孟冬附和了一句:“歲月催人老。”

“愛卿無論是在兩廣還是山西,都做得不錯!”皇帝算是對唐孟冬這些年的業績,做了肯定。這位看起來今天心情不錯的樣子。

“皇上聖明。”唐孟冬沒啥好說的。

“朕的皇子,你可見過?”

“還不曾。”

“想當年,愛卿也是風流榜眼,才貌雙全。如今朕的太子也到了去上書房的年紀,偏偏上書房的高師傅年老告退了。除了上書房授課之外,愛卿對於太子少師,可有把握?”太子少師、太子少傅、太子少保,在這個世界,都是正二品的官職,是太子的屬官。

“一切皆憑皇上吩咐。”唐孟冬心想,他又不能說“不願意”。他倒是想做個純臣,什麽爭鬥都不摻和的,可是皇上顯而易見,想讓他和太子綁在一條船上。

“愛卿才學過人,上書房高師傅本來也是禮部尚書,他走了,你就頂上去吧。”皇帝一錘定音,下了論斷。

兩個人算是有六年沒見了,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,皇帝顯然是想聊聊天的,可是想了半天,也沒什麽話題。索性就擺擺手,道:“你先退下吧。”

“是!微臣告退!”

回去的路上,唐孟冬一個勁兒思考,皇帝為毛要把他和太子綁在一條船上?他離開京城太久,雖然很多事情都有消息,可是具體分析的話,還是要進入京城這個大環境比較好。他在盤算,該讓移花宮的人去探探口風,到底是怎麽一回事?

真是的!奪皇位這種事情,他在這個世界的小時候已經經歷了一次,那是各種兇殘、各種劫後餘生啊!現在還玩一出?對不起,他覺得自己老了,玩不動了。

晚上吃飯的時候,唐孟冬提到這件事,疑惑道:“感覺在朝堂上,還有移花宮從江湖上打探來的各種街頭巷尾的流言裏頭,都沒有提到後宮什麽事啊?似乎穩定的很呢!”

邀月笑道:“後宮表面上是一潭死水,實際上卻暗潮湧動。這種事情,在朝堂上、江湖上都是聽不到的,只有在和其他官員的夫人碰面的時候,才能從她們的言語裏推出一二。”

唐孟冬笑道:“難道你知道什麽了?”

“也不算什麽,只是今天去拜訪花滿玉的夫人,今上唯一的姐妹,略略推測了一些事情。”

唐孟冬和邀月正準備去後面房間歇息,順便聊聊後宮局勢,朝堂站隊問題的,突然空中躥下一個人來,居然是陸小鳳。他臉上笑著,道:“這次終於沒碰上府裏的陷阱!”至於麽,不就是中過招,搞什麽要這樣耿耿於懷,每次都要溜進來,還要保證不掉陷阱?這種幼稚心理,實在是要不得啊!

陸小鳳還沒得意多久,就聽一陣掌風襲來,陸小鳳直接飛了出去。雖然這家夥運氣好,而且被打中的時候,憑著多年混江湖的經驗卸了力道,但還是受了傷。

唐孟冬望著遠處還在撲騰的、類似人的物體,正在思考陸小鳳的生死問題,突然聽到邀月激動地喊了一聲:“師父!”這才回過神來。原來剛剛出手的,居然是邀月的師父,西方魔教的教主大人麽?陸小鳳世界的劇情馬不停蹄,教主大人的命運,到底會不會還是一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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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小鳳果然命夠大,居然還能活奔亂跳,還能說上幾個笑話,可惜給他治傷的芍露完全不買賬,板著臉不理他。陸小鳳還在笑,芍露一推開門,這下子陸小鳳笑不出來了——因為薛冰冷著一張臉,站在門外。芍露笑瞇瞇地看著陸小鳳,道:“有的人呀!明明身邊放著如花美眷,偏偏要跑出去勾三搭四!要是我遇上這種人,一定把他的三條腿變成兩條腿!讓他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!”一番話說得陸小鳳冷汗漣漣……

薛冰本來是擔心陸小鳳的情況,匆匆忙忙趕來的。現在看到這家夥受傷也不重,還和別的女孩子眉來眼去,一怒之下給陸小鳳耳朵上就是一下。陸小鳳慘叫起來。

芍露笑嘻嘻地關上了門,道:“好好享受吧,陸少俠!”看見風流花心的人被這人吃醋的情人捉個現行,向來是芍露的惡趣味之一。

唐孟冬和邀月迎接了教主,這位倒是神色淡淡:“不過是來看看你們罷了。”

“師祖!”無憂和無劍竄了出來。

“他們很好!”教主看著這兩個孩子的時候,目光中露出慈愛的神色。

“師父,房間已經備好了……”邀月從傳話的侍女那裏收到消息。

“我這次來,也是想讓你們見見西方魔教的人。近年來,教中有幾個家夥心未免太大了!”教主道。她臉上雖然還是青春常駐,可是眉目間的疲憊卻怎麽也掩飾不住了。看來,有時候活得太久也不一定是好事。

“不如把他們都安排在東邊的院子,你看可好?”唐孟冬低聲問邀月。西方魔教以神秘著稱,每次行動也讓人摸不到頭腦,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不是教主的人已經到了,就是不知道隱藏在哪個角落。

“他們要過兩天才會來。先歇息吧!”教主按著太陽穴,走了出去。

唐孟冬和邀月趕緊吩咐,要來個擅長按摩的丫鬟,好好伺候教主……

回了臥房,唐孟冬和邀月面面相覷,怎麽也猜不出教主的用意——主要是這個人神出鬼沒,武功高的離譜,做事全憑喜好,實在是難以揣測。

既然想不出來,兩個人又開始交流白天朝堂的事情。邀月道:“白天聽說,今上的後宮也很是不穩……”

“哪裏不穩?”唐孟冬很疑惑,“如今的皇後,可是出自肖家,皇後有七個哥哥,個個都是能文能武的全才。皇後的父親和叔父,那都是官場上的老狐貍,方方面面考慮的很是周到,當進則進,當退則退,肖家可是從開國到現在都是重臣輩出……皇後的位子穩,後宮還能有什麽不穩?”

“可是如今最得寵的,可是賢妃。”邀月提點了一句。

賢妃?再怎麽得寵,也越不過皇後吧?更何況如今論家族、論識時務,還有誰能比上皇後的家族?唐孟冬腦海中翻出賢妃家裏的資料——沒有什麽出挑的男性親屬,勝在老實中庸不鬧事。這樣也能搞定皇後?那皇後的手段也未免……聽說兒子的智商都是隨母親的,太子千萬不要太慘不忍睹啊!

“賢妃在宮中聲名好得很,上到太後下到灑掃宮女,沒有一個說她不好的。”邀月繼續提供資料。

“太後從來都熱衷於權力,皇後管著後宮天經地義,太後要是站在皇後那邊,什麽都撈不到……”唐孟冬說到這裏,又想起了他們的養父周輔仁,這家夥也算是太後的情人吧,可憐在某種程度上算是為太後死了。可是太後倒好,要用人的時候一副淒楚可憐的樣子,不用人的時候,什麽都無所謂。從個人感情上講,唐孟冬倒是希望支持和太後不對付的一派……不過,先要看看盟友質量如何。

“太後想要權力,賢妃也是,可不是一拍即合?”邀月也對唐孟冬的說法表示肯定,“至於小宮女,隨便給點好處就說你好了。”

“那又如何?難道說賢妃聯合了其他嬪妃,一起向皇後發難?還是賢妃兒子一個接一個的生,甚至還生了個龍鳳胎,可是皇後的兒子一個接一個的死?”唐孟冬一邊問,一邊猜想,這個賢妃,不會是什麽老鄉一類的吧?

“皇後的手段也還不錯,拉攏一派,打壓一派。後宮形勢覆雜,哪個人手上沒有沾點血,謀害皇嗣這種事情也不少。偏偏皇後生的二皇子死了,大公主又病病歪歪,可是其他幾個妃子的孩子倒是活奔亂跳。皇後也是,很多事情都事必躬親,何苦呢?”邀月感嘆。

“忙於宮務,難怪……也是她運氣不好。”唐孟冬得出了結論。皇帝這個家夥他太了解了,無論是誰,在這家夥心目中的位置都比不過江山。皇帝是有感情,可是這位有感情的人絕對不會在後宮——後宮諸女恐怕只是皇帝視為玩物而已。至於賢妃,只是寵愛而已,皇帝或許對她的兒子好,可是太子的位子卻是穩定的。除非是太子提前死了。

“孟冬,你對太子,沒必要太……”邀月猶豫著,道,“記不記得,我告訴你,我做過一個夢,夢裏沒有你,可是其他情形卻差不多。那裏頭,皇後和太子都病死了,最後登基的是,賢妃的孩子。”

唐孟冬倒是不以為然,計劃趕不上變化,與其處心積慮謀劃今後怎麽辦,還不如走一步看一步。他穿越,就是最大的改變了。連那個世界皇朝四面楚歌的情況都能改變,江山的問題,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!

“明天我要去上書房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唐孟冬道,“你把那個夢裏,能記得的細節都告訴我。我們謀劃謀劃。”

第二天,上書房。

看著一排恭恭敬敬的小蘿蔔頭,唐孟冬不由回憶起了當年在上書房做陪讀的日子,那些日子提心吊膽的,各種勾心鬥角,要不是每天想到茗姐會等著他,他恐怕一天都堅持不下去……

打住!重點是要關註這些皇子秉性如何。唐孟冬細細打量起來,坐在最中間的就是太子了,這孩子在所有皇子中排行第七,比無憂和無劍還小一歲,就已經老老實實坐在上書房了,這孩子長得很像皇後,眉清目秀,未來必然是個風雅的美男子。

排在太子左右的,就是那個什麽賢妃生的四皇子、六皇子了,四皇子肖似賢妃、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,六皇子肖似皇帝、難怪幾乎是最受寵的皇子了。聽說六皇子和五公主還是龍鳳胎,這配置,真是太瑪麗蘇了。此外,賢妃能生,還生了十一皇子。

到底是什麽貨色,還要拉出來溜溜才好。其實大齊的制度,比較像某種內閣制,皇帝的作用比較有限,只要不是完全的傻子,問題就不大。雖然到了皇帝朱祖淵這一輩,皇帝這家夥掌控意志強烈,但也只是建立了一個強大的制約江湖的勢力,並沒有動搖內閣制的根基。唐孟冬倒是希望下一任皇帝清靜無為一些,這個國家打了不少仗,最需要的還是休養。

上了一天課,唐孟冬得出結論,其實太子也很好麽!整個一天,四皇子表現得尤為積極,又是搶著回答問題,又是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唐孟冬什麽的。可惜,經歷過當年爭奪皇位的唐孟冬眼力早就漲了,看得出來討好的痕跡。討好也沒什麽,可是孩子,你不屑的眼神掩飾的太差了……

至於六皇子,賢妃的另一個孩子,擺出一副又冷又硬的造型,活脫脫的就是二代皇帝朱祖淵。沒用的,孩子,皇位繼承人要考慮很多要素,為長,為賢,為嫡,簡在帝心。光是相像不一定有用哦!

太子是嫡子,除非是腦袋抽了的皇帝,或者是腦袋抽了的太子,歷代太子在皇帝心裏的地位都不是一般皇子比得上的。太子只要作為不是太過分,是能夠占著嫡子和簡在帝心兩條的,至於賢能,皇帝說你行,不行也得行,占了三條,可是先天優勢啊!

唐孟冬出宮的時候,堅定了還是要扶持太子的想法,不過人家有厲害的外祖父和舅舅,又是正統,應該輪不到他操心。四皇子和六皇子,裝得太假了,有點讓人不舒服。而且那偽裝之中的鄙視,讓唐孟冬有點作嘔,支持這兩個家夥,未來一家人的生死可不好說啊!

在宮門口,一個宮裝麗人攔住了唐孟冬:“唐大人請留步。”

唐孟冬一看這是妃子級別的裝束,心裏草泥馬奔騰而過,到底是因為這是個架空的世界,所以總有些出格的人,做些出格的事麽?八成是那個有名的賢妃了。他行禮但是沒有說話。

賢妃笑道:“唐大人辛苦了,幾位皇子在上書房表現如何?”

“很好!”唐孟冬發覺冰山面癱常用詞的好處了。

“唐大人可以說詳細點兒麽?”賢妃還要招呼手下宮女送上酸梅湯。

這還真敢啊!唐孟冬無語,索性裝出一副道學氣派:“這位娘娘,後宮不得與外臣見面。唐某還有事,先行告退。”

“法理不外乎人情。本宮只是關心自家孩子,才問了兩句。先生這樣,倒是顯得迂腐了。”賢妃一副溫良賢淑解語花的樣子。

我去!還真是個瑪麗蘇!唐孟冬什麽都不想說,加快腳步走了。瑪麗蘇的殺傷力,他可是HOLD不住啊!難道這位賢妃會覺得他聽了這話,覺得她有一顆做母親的心,而且“落落大方”麽?這年頭怎麽這麽多神邏輯!

終於到了家,唐孟冬發現今天飯桌上多了不少人。邀月還沒介紹,一個白白凈凈的家夥就沖到了他的懷裏,大喊著:“表哥!我等你等的好苦啊!你再不回來,我就要餓死了!”

唐孟冬半天都沒擺脫開這個家夥,皺眉道:“你是……”

“表哥,我是玉天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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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天寶,唐孟冬調動記憶,嗯,陸小鳳世界《銀鉤賭坊》的炮灰,都沒有正面出場就掛了。更多的信息……

“天哪!地上有蟑螂!”玉天寶跳得更高,唐孟冬覺得他自己要被勒死了。

“說了多少次,你該喊孟冬‘表姐夫’的。”邀月把唐孟冬和玉天寶分開了,雖然表面上還是客套的表情,可是唐孟冬知道,她內心一定是怒火滔天了,具體表現就是,她在分開兩個人的時候,狠狠一股內力沖進了玉天寶的穴位,這個家夥因為這可以疼上半天!

“啊啊啊!好痛啊!”玉天寶大喊著沖了出去。

“他就這個德行!不理他就好!”邀月告訴唐孟冬,“那邊坐著的,是咱們的表哥,玉天樞。”我勒個去,表哥已經一大堆了,還有啊!

玉天樞是個不茍言笑的人,唐孟冬打了招呼,入座吃飯。而玉天寶,則被教主的手下帶去“好好修理”了。

唐孟冬想,看這情況,玉天寶絕對是個囧貨,拿出來做擋箭牌也很好……

默默吃了飯,晚上睡覺的時候,唐孟冬說起白天上書房的事情,道出了推測:“皇帝只不過是看著賢妃,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其實很傻,看著她發傻好玩罷了。後宮之中,他似乎並沒有特別寵幸某個人。這樣的話,只要太子沒問題,我們未來也可以無憂慮了。”

邀月冷冷,道:“我不管他喜歡誰,寵幸誰,弄到手的是男人還是女人。只要他別看著我們家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他要是……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!”端的是霸氣側漏。

唐孟冬好奇,道:“玉天樞和玉天寶,是怎麽回事?莫非玉天樞是真的繼承人,玉天寶是擋箭牌?”

“西方魔教以‘玉’為姓,素來父死子繼。可是西方魔教勢力之大,讓無數人垂涎。所以教主子女都是隱藏在一眾擋箭牌之後的……”邀月介紹起來。

“所以,教主子女才可以比較容易登上教主之位?那要是擋箭牌反而比較厲害……我懂了,反正就是一群姓玉的競爭,勝者為王敗者為寇。”唐孟冬發現,西方魔教很好地運用了叢林法則,優勝劣汰,適者生存。

“所以西方魔教才能長久地存在下去,存在了百年。”邀月道。

“你們兩個,西方魔教的事情問我不是更好?”教主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來了,然後,是掉進陷阱的聲音……

這下子麻煩了!唐孟冬和邀月趕緊沖出去,還好教主功夫過人,一下子從陷阱裏出來了。

“你們……”教主倒是難得笑了一下。在教主眼裏,他們就是小孩子。

“活得久了,也會覺得沒意思,教中那些家夥打什麽算盤,我一清二楚,可是倦了,懶得管了。”教主嘆了口氣,道,“突然覺得時日無多了,有些事情,也不想帶到墳墓裏去。就告訴你們吧。”

山在虛無縹緲間,這是在太行山深處。正是盛夏時節,整個世界都是綠的,綠的生機勃勃。藍的天映著碧色的水,看起來格外賞心悅目。難以想象,這樣偏僻的地方,景色竟然如此之美。

“姐姐!”一個小女孩甜美的聲音打破了方靈玉的沈思。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,方靈玉就算有火氣也發不出來了。

“小丫頭,你怎麽跑這兒來了?”方靈玉問。

“爹和娘每天都是笑著坐在一起,沒我什麽事了。”小丫頭嘟起了嘴。

“爹和娘”,這三個字又引起了方靈玉的某種痛苦。本來她也是有爹和娘的,還有一個哥哥,可是白水宮主看上了她爹。在被她爹拒絕之後,居然送走她哥哥,把她的爹和娘關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二十年!方靈玉是父母被關在這裏之後才出生的,她每天面對都是幾乎沒有光的屋子,那種能把人逼瘋掉的寂寞……

方靈玉的娘親,在關了數十年之後死去,她的父親,卻感動於白水宮主的深情,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!這種在武林中人看來是好事的事情,方靈玉卻無比痛苦——一件事情,人們總是更多地從男人的角度看問題,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。方靈玉本來該大哭大鬧的,本來該破口大罵的,可是在寂寞中養了許多年,她好像連憤怒也沒有了,只是漠然地看著那一男一女成婚。她的意見有什麽用呢?

自此之後,方靈玉變得愈發沈默,她發現了自己練武的天賦,索性沈浸在了武學的世界裏。在這個世界裏,她享受著專註的感覺。可是說不在乎又是假的,當聽說她將要有一個妹妹,也就是眼前的小丫頭的時候,她用被子蒙住頭,痛哭了一場,她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。可是哭完之後,她洗洗臉,方靈玉還是那個冷漠的方靈玉。

終於,她聽到了外界的消息,七年前,東瀛有個追求劍道的白衣客來了中土,想要追求劍的最終奧義,結果中土武林一時竟然無人能敵,平添了許多死人。武林高手紫衣侯為了拯救天下武林,同白衣客決鬥,雖然勝利,可卻沒了命。白衣客失敗之後定下七年之約,如今七年就要到了,人人都期待著那個可以拯救武林於水火的人物——她的親哥哥方寶玉,能夠大勝白衣客。可惜,方寶玉的武功還差些火候,所以,白水宮主看在父親是方寶玉的親生父親的份上,會把方寶玉引到白水宮,指導一番,她方靈玉也是指導的一員。

方寶玉在白水宮諸人的指導下,終於大勝白衣客。方靈玉這時候突然發現,她的心靜不下來了,她每次練武的時候,心中總會跳出一些年頭,比如外面到底是怎樣的?外面的人是不是像白水宮的人描述的那樣殘忍狡猾?她實在是忍不住了,好在白水宮並沒有限制她的行動,她偶然走出來,看到了山中的自然景致,就更想走出去了。她想看看喧鬧的集市,想看看安靜的村莊,想看看百態的人們……

“姐姐,不要走,你走了,就更加沒人理我了……”小丫頭扯著方靈玉的袖子。

“我意已決!”

“原來教主師父,您的名字叫做方靈玉?”唐孟冬感嘆了一句,感情還有《浣花洗劍錄》的劇情啊!

“您的妹妹,是不是我的母親?”邀月難得一見,眼中有了淚花。邀月的母親在生完憐星之後,難產而亡,對於未曾謀面的母親,邀月和憐星都很想知道更多的事情。

教主點頭,確認了這一點。唐孟冬腹誹,他就說麽,哪有這麽巧,剛好路過,剛好碰上難產,剛好能看出難產的嬰兒天資極其好?看吧,哪有光靠自己努力就能如何成就的勵志故事?背後全是各種裙帶關系!

“那方寶玉前輩?”唐孟冬感覺他這麽些年走南闖北,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。

“那家夥,打敗白衣客之後就和心上人歸隱了。武林中最不缺的就是奇聞異事,每年都有新鮮事,還有誰記得一個歸隱的人。”教主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澀。

“那後來?”邀月問道。

一望無際的大沙漠,刺眼的日光,因為缺水而變得模糊的視線……方靈玉覺得一切都開始晃動起來,即使這樣,她還是在堅持前行。

悅耳的駝鈴聲吸引了她全部的註意力,一支駝隊從她身邊經過,帶隊的是個嘴角含笑的男子,他望著行走的頗為吃力的方靈玉,道:“要搭一程麽?”

方靈玉天生不喜歡這種腔調,寧肯渴死也懶得回答。其實對於她來說,活著或是死了,又有什麽關系呢?誰會在乎?

那男子看她不搭理的樣子,突然扇子一點,從背後偷襲,卻還是被方靈玉撥開了——力氣所限,她只能做這麽多了。

“喲!很不簡單呢!”那個男子晃著手中的扇子,道。

方靈玉還是沒有作聲,只是繼續冷冷地看著他。

突然後面來了一夥追兵,顯然是沖著這個男子的,方靈玉因為剛好站在一起,被波及了。無奈之下,她只好動手。

來的人武功都不弱,等到對戰結束的時候,活的人只有那男子和方靈玉了。

“身體都處在這樣的狀況下了,武功還能這麽厲害嗎?果然是人才啊!”那男子打量著方靈玉,“最近老爺子快要去極樂世界了,這些家夥狗急跳墻,什麽都敢做出來了!我聖教現在最缺你這種武學奇才,憑你的資質,可以做到四大護法!”

方靈玉沈默以對。

“不回答就是同意了!”那男子繼續道,“歡迎加入聖教。我是聖教的少主。以後你就是聖教護法了。你叫什麽名字?”

“羅剎!”方靈玉脫口而出。她自小好武,喜歡一種浴血的美感,倒是很喜歡“羅剎”兩個字。

“真是有趣,我手中有塊羅剎牌。這塊牌可是能夠號令聖教群雄。”那男子笑道。

“沒有合適的主人,它也不過是塊牌。”方靈玉道。

“說得好呀!確實,羅剎牌不過是塊牌。要是沒有能力的話,誰也號令不了!四大護法是教主座下最高的職位了。不過,想要成為護法,還要受些試煉。”

“先給我水!”

63

這是一個裝飾風格奇怪的大廳,裏面多用的,倒是源自天竺等地的一些神魔傳說,顯得氣氛詭異。當然,如果你仔細觀察大廳裏的人,就會覺得人比裝飾詭異多了。西方魔教向來稱呼自己為“聖教”,可是他們迥異於中土的行事風格,還是得了“西方魔教”的稱號。

“教中動亂,老主人仙去,少主以及大護法、二護法被暗殺。現在教中就屬三護法您地位最高,教主之位……”說話的是一位黑衣老者。不得不說,方靈玉果然有能耐,只用了五年,就成了西方魔教舉足輕重的人物。

“教中近來多有詭異之事,怎麽著也要查清楚再做決定吧!”一個穿著綠衣服的中年人道。隱隱透露出反對的意思。

“鮑堂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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